阎厄也由此想起一个问题:“所以妖王你执意要赶走落月峰那新收的鲛人,其实是怕他……”
“鲛人族亦属于我妖族之列,我不希望看到他与人类结灵宠之契。”
“我看落月峰也没把他当灵宠啊,不是师弟吗?”阎厄摇头,“景半盏挺护他的,而且鲛人流落世间未必好受,难道你只不愿看他被当做灵宠,却可以见他受欺凌?”
“这……”妖王迟疑,顿了须臾道,“我可以答应他留下,但我回头要告诉他,让他提防着景半盏,莫要一时糊涂与他结契。”
景樽:“……”
阎厄问出了他的心声:“为什么只提防着景半盏啊?”
“你不懂我妖族天性,他们对救他护他之人很容易产生依赖与情愫。”
鬼王思量一会儿:“那你大概很不喜欢筱举长老?”
“当然,早晚我会把结过灵宠契的妖族全都消灭掉。”
“……”
倒也不用这么偏激吧。
景樽暗暗摇头:敢动我师尊,你便试一试。
鬼王抚着下巴总结:“也就说你只要野生的,不许家养的妖族再留存,可是,说不定有一些妖族是愿意被家养的。”
“就算愿意,也都是那宝典之力使然。”
“这……算了,说不过你。”
玄湮看向他:“那鬼王你又是什么目的?”
阎厄道:“我也要去开沉沙阵,我妻子在里面。”
“……”
玄湮试探着问:“沉沙阵封印界中,除了魔尊的识途戟,和《驯妖宝典》,也就那一张桌子了,鬼王你妻子……是那个桌子?”
“什么呀?”阎厄瞠目结舌,“鲛人,是鲛人,被沉沙阵封印的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