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走,别让我走啊。]

“胳膊拿来啊。”筱举眼一瞪。

[师尊你来真的啊,我要怎么挽回?]

“你怎么不吭声,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我我……]

景樽轻咳了一声,上前道:“堂堂仙山,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管你因何缘由接了师徒印,总之既已结印,便是入了师门,若要走,自毁灵根,方可离去。”

筱举闻言眨了眨眼:“啊,照砚山有这个规定吗?”

景樽撇过头不想看他。

而师弟连忙接话:“让我自毁灵根绝无可能,我既接了师徒印便也没什么好反悔的,师门拜了就拜了,不走便是。”

筱举转怒为喜,暗笑了几下,看向新徒弟的时候却又冷眼昂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师弟点头,内心:[他刚才不是笑了吗,是我看错了?]

景樽叹气:论变脸的速度,你还不行,得跟师尊好好学。

师弟又想:[书里对落月峰描述很少,只简单说了景半盏师从落月峰长老,不久后景半盏离开仙门,这里也就没怎么再写过,这筱举长老该不会很可怕吧?]

景樽表示:他是猫你是鱼,对你来说的确很可怕。

不过师弟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他深吸几口气,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已经比原定剧情好很多了。]

这些话景樽都已听习惯了,不去打草惊蛇才能够探听缘由,他带着师弟走出大殿后门,便是一个四方的院子,院中亭台水榭花香鸟语,四面回廊挂着数排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