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刚刚来到这里,在第一次看到严野,并将他跟原主记忆里那个生硬的“大哥”对上号的时候,她只以为他是个粗糙又不善表达情感的男人。
可是这会儿的他,高高的个子站在厨房里,手里轻而易举摆弄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厨具,倒让她心里浮上一片暖意。
从前,她只以为跟师兄弟们一起练功、一起吃饭、一起下山,门派便是家了。而如今,她好像对家又有了新的定义。
她柔了眼角,问他:“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记得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生病。”他拿着大勺子,在锅里轻轻翻搅:“每次你一病,我便魂不守舍的,只想在床前照顾。可是你啊,总叫我出去出去,连房门都不让我进。我没办法,只能跟在刘婶儿后头,看着她给你鼓捣吃的。一来二去,也就会了。”
她心头动了动,上前一步,自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腰,继而,把头也靠在了他背上。
严野有着不似亚洲人一般宽阔的脊背,腰间却精瘦,紧实匀称的八块腹肌两侧,是两道明显的人鱼线。她看过了两次,对那里总觉得稀奇,指尖便隔着薄薄的衬衫,绘着那两条线的形状,在上面轻轻摩挲起来。
她这般主动,让他的脊背几乎在瞬间变得僵直,连握着勺子的指尖都颤抖了。
他以余光撇过去,见她那一双细细柔柔的小手,在纯黑色的衬衫外显得格外白皙。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十几年没有碰过书,脑子里却忽地,没头没脑蹦出这一句词来。
她站在他身后,被他宽阔的身体阻挡着视线,小手摸着摸着便没了章法,偶尔,那葱白的指尖就从衬衫两颗扣子中间滑了进去,碰到灼热的皮肤上。
随着她的触碰,绷紧的肌肉表面漾起一阵阵的酥麻。随之而来的,是藤蔓般疯长的燥热与冲动。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喉结艰难地动了一动,却难以咽下这巨大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