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于阿姨这么用心,那么──”陶漫云挑了挑眉:“一周之内,我得看到真金白银的诚意。”
于海娟看了眼严姝,回道:“还是一个月吧。一周这么仓促,算得上什么诚意?”
陶漫云挑了挑唇角,也说不上自己是满意还是不满,须臾,点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后续我会再联系您。”
言罢,她又望向严姝:“姑且再喊您一句严小姐,我劝你一个冒牌货,就不要再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语气跟我说话。你给我腾房间是应该的,别指望我会承你的情。至于这房间,我住不惯二手的。告辞。”
大门甩上,于海娟向后一摊,似被抽干了力气。她喃喃道:“没想到啊,我跟自己赌了大半辈子的气,居然报错了仇。那狐狸精都死了那么多年,她女儿还能回来趾高气昂地把我踩在脚底下。这一辈子啊,终究是输给她了。”
严姝没说话,站起身要走,却被她叫住:“严姝──”
她回过头,见于海娟一脸愧疚地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也说不清是歉疚还是懊悔,一大把年纪,实在挂不住:“你还是,别搬出去了,就住这吧……”
雪中送炭,自然最能收买人心。严姝平静地说道:“您不必如此。我就算是从小跟在亲生父母身边,过得也不见得会好。所以我不恨您。今天站出来跟陶漫云说这些,就算不是为了您,至少,也是为了我哥。”
她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他是个好哥哥。”
严野站在一旁,面色只微微凝重,可双手却都攥成了拳,指甲都要嵌进手心里。
她眼角含笑,那么娇媚,又那么美。
那天到维斯顿酒店找她时,他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能和她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