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去招惹于海娟,只称自己有画稿要赶,便叫阿姨把饭都端到房间里来吃。
剩下的时间,她就找了个行李箱,一点点收拾着柜子里的衣服,把一些平时能用到的,全部装进箱子里──即使是欲擒故纵装装样子,也得装得像一点。
到了晚上十点多,严野都没有回家。严姝原准备早早睡下,却接到助理的消息:陶母已于两天前去世,目前遗体还在家中。
严姝叹了口气,只得又换好衣服,趁着遗体还没有火化,早点去看看。
她下楼时,于海娟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严姝要出门,她阴阳怪气道:“这么晚了,又去哪炒热度?稿子都画完了么?”
严姝没理她,走时随手重重把门摔上,砰的一声,吓了于海娟一激灵。
陶母的灵堂,冷清得像是在闹笑话。
灵堂正中,陶母的遗体摆在那,寿衣都还是皱的。一旁,只有她上了年纪的姐姐在为她守灵。
严姝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遗体行了礼。
系统的声音传来:“恭喜宿主,任务一完成。”
“小姑娘,你是哪边的亲戚啊?”守灵的老太太声音十分苍老,低低地问她。
严姝扯了扯嘴角:“我……也算不得什么亲戚。”
“真是心善的人。”老太太叹了口气:“比她们家丫头漫云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听说,大夫一说可以放弃治疗了,她眼睛都没眨就答应了。人怎么能那么狠心呢,那心是石头做的吗?最后她妈去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还是几个护工帮忙,把寿衣给换上的。她妈省钱好吃好喝地待她,一个月才多少退休金,都紧着她,买衣服、买包。到后来,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了,都要找人借。现在她妈去了,债主追到家门口要钱,她连面都不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