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裹挟着阳光,被怒兽兵们火热的血肉温暖,但从剑上传来的手感却十分诡异。
最开始切进去的时候,还可以说是与通常的血肉无异,但随着剑刃斩得越发深入,却出现了砍在橡胶上的阻滞感,最终,在距离骨头数毫米的地方,剑刃难以再深入半分。
这是从未有过的异状,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军团士兵,也不由得在心中,对这诡异的状况迟疑片刻。
这便有了瞬间而且致命的破绽。
最前方军团士兵手中的剑,就像是砍到了粘稠的烂泥里,一时之间难以收回,而怒兽兵们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被砍伤的怒兽兵们,被血腥味所激化自身本能,变得更加狂躁。
怒兽兵灵敏地挥舞手臂,他们重拳出击绕开盾牌,狠狠打在最前方军团士兵的脑袋上,伴随着金属变形的声音,头骨碎裂脑浆飞溅,最前方的罗马士兵当场暴毙。
“后撤!后撤!我们必须重整————!”一位冲锋在最前方的百夫长怒吼道,但随后就被怒兽兵捏住头,整个脑袋都被硬生生扯了出来,他的脊椎骨碎开,如同蝴蝶般四散飞舞。
罗马军团的方阵,被怒兽兵们直接依仗强悍的身体素质冲散了,慌乱开始如同瘟疫般蔓延,从最前线的士兵,一直蔓延到后方随时准备着,轮换到前方以替换的后备兵。
军团的方阵开始溃散,面对这样超乎认知的恐怖敌军,军团的士兵们开始慌乱向后撤去,在冷兵器时代,一旦一支部队陷入军心涣散的状态,等待他们的就只剩下崩溃了。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成规模的即时通讯工具,指挥官的声音无法及时传达给每个士兵,就无法阻断恐慌与畏惧在士兵之间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