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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为了他可以放弃整个季家,他深刻地体会过一个母亲的情怀,知道打掉了孩子对盈束来说可能是灭段之灾。他能爬上今天的位置,冒过无数的险,却唯独不敢在她这里冒险,最终让打胎的医生回去了。

那天被子上的血迹只是因为他的臂擦上了,蹭上去的,没想到她会以为是流产。他在那一刻索性顺水推舟,说孩子流掉了。

说到底,他是不待见那个孩子的。

“孩子吃的是骨血,就算出事也是从大人先出起啊。”

这话将他的计划再次打乱,季雨轩呯地摔了电话,“连吃个东西都搞不定,一群没用的东西!她要是不吃东西,你们也别吃饭!”

这话吓得照顾的人头皮一阵发硬,原本以为是好差事,结果却是自找苦吃。若不是因为收入高,怕谁都撑不下去。

负责人迅速跑回来,端着一碗粥左劝右劝,几乎跪下来。盈束就是不看半眼。

“呯!”

门突然被踢开,震得屋子都要坍塌。季雨轩黑着脸进来,吓得两个照顾的女人腿一软,差点没跪下来。

“给我!”他从女人手里抢过一碗,大步走向盈束。盈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没有了昨晚在他怀里讲他母亲的事情时的那种柔软和亲和。

“把粥喝了。”虽然脸还黑着,但对盈束说话时却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