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恩悠还跪在那里。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唇瓣开燥,脸已呈灰白。但她倔强地就是不肯离开。漠成风看到楼下跪着的这个,原本就不爽,这会儿更烦,只将脸朝里,眼不见为净。
他对兄弟的确重情,但并不代表无底线纵容,更何况祈恩悠还算计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走,是必须的,就算跪死在这儿,他也不会松口。
他揉着眉,怀念起玄铁来。虽然他也犯错误,但极少自做主张。此时他去了国外,祈恩悠被赶出去,想找个人办件事都变得麻烦起来。
抽出手机,以前交待别人办的事情,现在只能亲自交待。
“去查一下,今天有谁对盈束动了手,要快。”三言两语交待完才放下手机,盈束不说,不代表他不查。他的女人,任何人不能动!
盈束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最后又睡了过去。漠成风回房,看着没吃饭就睡下的盈束,唇角勾起了无奈。她睡得正香,叫起来估计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他索性不叫,只让厨房把菜热着,她随时醒来随时吃。
低身,这次抱住了她。软软的身子,淡淡的香气,脸上的肿印还没有消,估计做了不好的梦,连眉头都是蹙着的。盈束倔强起来的时候也够让人头痛的,以至于他堂堂男子汉,要到她睡着了才能抱到她。
漠成风幽怨了一阵,感觉怀里的身体往里拱了拱,终于意识到盈束也是需要他的,烦乱的心又舒服了一点点。
半夜,四处的灯光都落下了,慢慢沉入黑暗。漠宅外却停了一辆车,从车里匆匆跑进来一个人。
“祈姐。”那人在门口碰到了还跪着的祈恩悠,先是吓一跳,既而打招呼。打完招呼,便往门里跑,漠成风要的消息很急,要他无论什么时候查到都马上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