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束失望地看着他。他不肯说今晚的事情,代表着一切都成真了吗?“我去客房睡。”她丢下这句话,快步出了门,漠成风并没有来拦她。
大清早,祈恩悠就站在了漠家的大门口,她这是第二次被允许到这里来。漠成风待她不像玄铁,凡事都避着三份,这让她很无力,更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
早上并没有见到盈束,盈束很早就去了片场。祈恩悠捏着指头,狠狠地想,自己应该来得更早一点,看到盈束那张没有人形的脸才好。可能爱漠成风爱得狠了,却无法得到,她的内心有些微变态。
屋里,走出来了管家。看到她,开了门,祈恩悠跟着管家的脚步进了屋子。漠成风刚刚起床,头发梳得整齐,一张俊脸棱角分明,鬼斧神工,好看又清新。他正自己扣着袖扣,光这动作就霸气冲天,男人的成熟气息统统散发出来。
他扣得不是很顺手,好久都没有将扣子压进扣眼里去,祈恩悠上前一步,本能地要去帮他扣。
“坐着!”漠成风避开,嘴里命令。他没有看她,但命令的语气却不容人拒绝。祈恩悠乖乖地坐进了沙发里。
漠成风扣完袖扣,终于抬眸,却只在她的脸上淡淡扫过。即使这样,也已经不容易了,在平日里,漠成风只当她是一个工具,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给过一个。
刚刚知道自己代替玄铁的时候,她是开心的,时间久了,她便觉得无比悲哀。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被心爱的男人忽略的感觉很不好。
“昨晚大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害得今早我找了好久。”祈恩悠把心里演习了几百遍的话说了出来,两只手里各自捏了一掌的汗。
漠成风坐到了她对面:“昨晚的酒里下了什么?”
祈恩悠的脸一下子白成了纸,“没……怎么可能?我都亲自盯着的,酒里不会出问题!”
漠成风向来谨慎,酒水不管是谁送来的,都要来路分明才喝。可是,昨晚的量分明……祈恩悠早些年也跟着漠成风在道上混过,虽然不像玄铁那样在他默默无闻时就在一起,但也经历了不少。有些东西,她也懂。
“酒喝在我的嘴里,有没有东西我会不知道?”那酒里的东西加得极淡,所以他一开始没有尝出来,也没有什么反应。但只要被女人一撩拔,就会显出来,漠成风几乎不碰这些东西,但并不代表不知道。
祈恩悠终于意识到了漠成风的恐怖,这种恐怖不仅在乎他的经商才能上,更在于他对万事万物的敏感度上。她低了头,用力掐上了指头,咬着唇连大气都不敢出。
漠成风的掌压在沙发背上,表情极度僵硬,“祈恩悠,你最好自己承认。”
祈恩悠地脚一滑,整个人就滑下了沙发,抖起了身子,“对不起大哥……”她只是想漠成风能和盈束产生罅隙,这样自己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季雨轩适时到来,给予她的诱惑实在太大,她鬼使神差般做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