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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进门就被认了出来。

他大步走向盈束。

而此时,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赞却突然接过了工作人员手里的礼物,“他们也是一片好心,而且谁说非得情人之间才能送礼物。这个礼物,就当是感谢你今晚这顿饭的。”

本来此时一团尴尬,但他这么一开解,双方都不那么难堪了。盈束不好推脱,只能低声道了声谢,收下。工作人员长长吁了一口气,闹了这么个乌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下台呢。

“上这里来吃饭了?”盈束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早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头皮一硬,抬脸时看到漠成风,一张脸都变了色。

她猛然站起,“你……怎么来了?”

漠成风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手头的礼物上,“饿了,就来了。”

“哦。这是白赞,白先生,上次我妈就是他帮忙送到医院的,今天正好请他吃饭,以示感谢。”她急急地解释着,生怕漠成风误会。

漠成风与白赞对了一眼,彼此目色都有些深。最后漠成风率先伸出手,“谢谢,白先生。”

“这是应该的。”白赞伸手过来,与之一握,客气得很。只是一碰,两人分开,漠成风揽上了盈束的腰,“感谢宴本应当我们夫妻一起请的,是我太忙,疏忽了。”

他将盈束揽到自己怀里,仅用这简单的话就宣示了所有权。白赞的脸色略略不好,但还保持着应有的体面,“哪里,不足挂齿的事,哪能劳漠先生大驾。”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失了礼节,抱歉。”漠成风也不让人重新倒酒,拾起盈束的杯子,与白赞干杯。两人碰杯,声音清脆。

三人坐下,盈束却始终忐忑。漠成风表面上平淡,但内心里未必如此,她跟他处久了,他的习气秉性是清楚的。他越是冷静自然,越代表着事情不好。

饭桌上,白赞和漠成风交流愉快,从股市到金融危险再到国际局势,无所不包。两个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谈起来话题多多,倒是显得很热闹。倒时盈束,一时没有了插话的空间,落在那里倒成了陪衬。

“我去趟洗手间。”盈束轻轻碰碰漠成风,道。漠成风含首,她立起,礼节地朝白赞点点头,才朝洗手间而去。她去洗手间并非为了上厕所,而是想来透透气。坐在此时的漠成风身边,总有无端的危险感升起,让人不安。而她也不是能招待人的人,有漠成风顶着,她倒落得清闲。

最近气温骤降,外头有了寒气,猛走出来,她忍不住打个寒战,但片刻便适应了。屋外空气清冷却新鲜,她长吸了几口。几个偷懒的工作人员从她身边走过,说说笑笑,扯开一道帘子。帘子后站着两个人,同样是工作人员。

热热闹闹的人群离开后,只剩下两人,气氛明显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