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成风的怒火因为他这一吼而沉到了谷底,好久才沉缓出声,“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连一点折磨都承受不了,就不叫男人。这一次,我不会追究,因为你受的罪有我的原因在,不过,没有下次!”
他的声音冷得透骨,即使处于愤怒中的漠寒还是哆嗦了一下。
天际,终于散开了阴霾,露出一片清明的晨光。
森杰大步走进来,一路风风火火,急急切切。走到大厅时,抬头看到了漠成风。
“成风。”她叫着,走向他,“我真的不知道漠寒会说话,真的!医生说他可能恢复也可能一辈子不会恢复,我看他从来不开口,以为他真的……”
漠成风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
她只能抿嘴坐在他的身侧,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她甚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漠成风直接避过,“他做的事,跟你无关吧。”
“什么事?”
漠成风盯着她,目光十分锐乎,盯得她差点举白旗投降。“成风,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我最怕你这种目光。”
“事情最好与你无关,否则……”他没有说出结果,但森杰还是打起了冷战。
“我保证,从来没有指使过漠寒做过任何事情。他从小在老魁的折磨下长大,见多了尔虞我诈,也经历了不少,所以性格比同龄人格外地沉,也格外地狠。这些,我都知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才使得他把老魁的狠劲儿都学了去!”
“我漠成风的孩子,狠是必须的,但若是狠错了地方,就是不行了。”
漠成风的一句话让森杰不敢再多说半句。
好久,她才轻问:“漠寒呢?”
“在接受应该接受的训练和惩罚。”漠成风站起,不再管她。森杰咀嚼着他的话,脸白了白。
盈束和妞妞吃饱睡足,跟着戚淑芬去了菜园子。这园子是戚淑芬自己租的,价格不贵,能种好些菜。戚淑芬低头去拔草,妞妞则跳来跳去地捣乱。她咯咯的笑声响彻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