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走进来的玄铁刚好听到这话,一张脸窘得乌了起来,握拳假咳。惯常冷颜的他抽了抽脸,去看漠成风,“森姐来了。”
森杰原本是以漠成风家人的身份和玄铁一起参加婚礼的,她此时来并无不妥。漠成风嗯了一声,揽着盈束走过去。
森杰依然浓妆艳抹,风华绝袋,她大步走进来,看到二人的装扮,微微晃神。年华正好的时候,她也曾做过一个梦,梦到自己穿着婚纱做了漠成风的新娘。如今,漠成风就要做亲郎了,新娘却不是她。
“二位很养眼。”她努力笑着,恭维道。她一直都知道,漠成风让自己以家人的身份出席他们的婚礼,并不是暗示她有多重要,而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只能是姐弟的关系。
她比漠成风大了五岁。
漠成风只是礼节地弯了弯唇,“怎么亲自上门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
森杰这才想起正事,面色变得有些为难,“二位的婚礼,我建议不要举行。”
盈束的脸色明显一暗,她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也是为二位的安危着想。以前的仇人可以不算,但听说秦庸保外就医了。他现在风烛残年,什么都没有了,连女儿都生死不明,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来。你也知道,一无所有的人最无顾无忌。”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漠成风的婚礼现场一定会防卫森严的。但她不想看到他向全世界宣布盈束的身份,所以才会借着这个蹩脚的借口来说服漠成风。
漠成风沉吟了一下,盈束却最先白了脸。
“既然这样……不办了吧。”
“没关系的,我会派人去守着秦庸的。”漠成风知道盈束对婚礼有多么地在意,所以才会大花心思。
“守得住秦庸守得住别的人吗?秦庸能爬上那个位置可不全靠运气。他要是指使别的人,又该怎么办?”看到盈束松动,森杰不遗余力。
盈束虽然没见识过秦庸的手段,却在秦蓝烟手上吃过不少亏。她那一套杀人于无形片叶不沾身的手法,自然不是凭空得来的。
最终,软化的还是好。
“不办了吧,只要长长久久,无法哪种方式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