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秦蓝烟,还有倒在屋里被人抬出去的秦庸,朴宏宇仰天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横流。他终于,终于给自己的孩子报仇了,终于扳倒了那棵根本不可能扳倒的大树,可是,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全民关注的是对秦庸夫妻的审判。秦庸极为配合,揽下了所有的过错,事情,眼看就要划上句号。
玄铁快步走进来,看到盈束跟漠成风坐在一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漠成风看到了他,压了压盈束的肩膀,起身去了书房。
季雨轩也跟了过去,关上门才出声,“秦庸不仅承认了自己的错,还承认秦蓝烟教唆杀人是他指使的,他其实就是叫唆主谋。这样一来,秦蓝烟的刑法可能就轻了,顶多关几个月。”
漠成风沉下了眉。
或许秦蓝烟做梦也想不到,从来只是忽视她的父亲,有一天会为了她而做出这样的事来。
“秦庸的话,估计得在牢里度过下半生。”玄铁的声音轻轻传来。
“她秦蓝烟做的坏事不少,该她受的一定得受!”漠成风只沉默片刻就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他从来是个干脆果断的人。“该找律师找律师,该查的去查,总之,不能让她这么轻易脱罪。”
“是!”
玄铁应声,走了出去。
盈束在医院里呆了大半个月就出了院,但她总会时常去医院外转悠。盈可,还在里面养病。她从来不与盈可见面,在经历过这么多后,两人见面只会让人觉得沉重。
但她还是会偶尔亲自或让人煲汤,送过去,也往往是提到护士台,让护士转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早上,她如往日般到达护士台时,听到的却是盈可的尖叫声。许多护士和医生奔过去,那扇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盈可的声音渐渐转成哭腔,“我要见束束,我要见束束。”
她吵得有些厉害。
盈束终于忍不住,一步步走过去,推开门,看到她被好几双手压在床上,手臂被撩起,医生正准备给她打镇定剂。她的眼睛红红的,全是泪水,像一头被困死的兽,嘴里依然喊着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