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成风也常抽烟,抽的就是那个牌子的。盈束感觉心中被刀子撩了一下,说不出是痛还是难受。而森姐已经捡起了一份东西,黑亮的指甲握在上面,刺痛了盈束的眼。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份就是她不久之前才签过的转让合 同。
“坐吧。”森姐优雅地道,长指在合同上翻动,拾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漠成风把他们的家转让给了森姐……
盈束的指用力握在了椅把上,呼吸已经无法顺畅。森姐每写一笔,就像用刀在她心口上划一刀,她龙飞凤舞,盈束血流成河!在她按下指印的那一刻,她几乎暴毙而亡。
比经受了酷刑还要痛苦!
森姐做完这些,优雅地收回了那本合同,“盈小姐,请喝茶。”她一句话都没说,却已在无形中向她表明了一切。这比秦蓝烟的千言万语和各种计策来得伤人。
盈束努力咬紧唇瓣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拾起杯子喝水时,指颤个不停。
森姐似乎只是单纯地请她喝茶,喝完,便起身离开。离开时,暗示般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她的指冰冷透凉,锐利瘦硬!
盈束坐在位置上发呆。
季雨轩快步冲了进来,看到她跟木头一般,有些吓到,“到底怎么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没……”好久,她才轻轻摇头。站起来时,身子直打趔趄,撞在了沙发把手上。好在季雨轩及时扶住,否则就跌倒了。
“束束,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季雨轩再也看不过去,握住她的两臂,不让她逃避。盈束却软软地滑了下去。
她并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人,但却真的晕了过去。醒来时,看到医院里白色的墙壁和充斥鼻端的清毒水味时,盈束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人。
季雨轩一直守在床边,看到她醒来脸上才有了喜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
“要不要……给漠成风打电话?”他不想找漠成风的,只是盈束此时这么虚弱,他想,她是需要漠成风的。
她依然摇头,“不要……不要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