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蓝烟……是谁?”
盈束从公安局出来,辗转去了医院。康康还在重症病房,小小的身体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康康的母亲扑在窗玻璃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盈束在她背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那时,她以为妞妞死了,抱着那具冰冷的躯体哭得死去活来。
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啊。
她从包里抽出一叠钞票,递给康康的妈妈,“留着给孩子买些好吃的吧,如果医药费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康康母亲捧着那一把钱抬头看向盈束,眼里有感动也有不敢置信。“我那么对你……你还……”话没说完,头已低下。她没脸面对盈束。
“你们……也是受害者。”
其实过来,她还存着一份忌讳的。她怕康康的母亲质疑她,认为她应该是幕后的主使者,那不过是一个替罪羊。她却没有。
康康的母亲不停地抹着眼泪,“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啊。”
原来,那个男人的确跟康康一家有过深仇大恨,尽管康康的母亲已经和丈夫离婚,对方还是把仇算在他们身上,对康康下了毒手。
这答案,让盈束震惊。
真的跟秦蓝烟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不相信。
盈束去了森漠。
漠成风在办公室里,低头处理文件。她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门口。
他工作的样子真好看,粗眉缩着,垂眸低脸,只露出一头浓密的发。修长的指在纸页上翻动,伟岸的身材落在位置上半点不屈就,气势凛然。
直到玄铁过来,呼她,里间的漠成风才抬头。
玄铁越过她,把一份东西放在他桌上,退出去。漠成风低头翻了几翻,朝她摆手,“过来,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