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成风候在大厅里,手边摆着茶,雾气舀舀。他将手压在椅把上,不曾动过那个杯子,显得慵懒而又随意。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此时正波涛汹涌。
三个小时后,玄铁急匆匆地从试验室走出来。
他的眼眸终于亮起来,伸长了脖子,“怎么样?”
玄铁摇了摇,默不作声。
眸子再次暗淡,完全消散了光芒。漠成风垂头,看着脚边,光华夺尽,延伸出来的是无尽的失望。他浓浓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即使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玄铁看不过去,走过来轻语。
漠成风依然压着眉,却摇了头,“没有这么简单。”
“说到底,你们算上不那种关系。”
是哪种关系,在这里变成了密语,没有人敢明说出来。
“可是在法律意义上,我们是。我无所谓,但她不行!她好不容易才从这些事里抽身出来,不能再沾染上半点!”
面对着漠成风的坚决,玄铁只能叹气。上天弄人,又能怎么办?
漠成风是个狠角,行事从来不顾后果,哪怕被自己用刀指着的人手里有枪,也正指着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刺入别人的胸膛。面对这样的人,怕死者只能后退,这也就是他能从道上一路走过来,混到今天的原因。
一个不怕死的人,自然不怕身败名裂,但却到底被一个人牵绊着,变得畏首畏尾。
他抬身,大步朝外走。步伐依然迈得快而大,但细看背影,却已能体味出一份苍凉,数分无奈。
玄铁闷声跟着走出去。
他们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