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小心地抱着衣服,打开水笼头,抹了些清洁液,一点点一搓着脏处。其实衣服的每处都脏,灰白的色,都泛黑了。

她最后干脆将衣服整个儿丢在先手槽里,多挤了些洗衣液放进去,一双手落在衣上,吃力地挤压揉搓。

漠成风抽了一根烟,烟雾杳杳,显然并不高兴。透过烟丝,刚好看到半敞的洗手间里她纤细的身影,心口撞了一撞。即使盈束做了那么多让他不快活的事情,他还是没办法对她视而不见。她的腰细肩细背细,腿细,整个儿长长的一条,纤婉到一折就能断。

她的两只胳膊耸动着,在用力,间或看到胸前的高点,还有一掌就能握实的腰。他的喉头滞了滞,给生生勾起了火。拧灭烟丝,他站起,大步走向她。默默无声地开门,等到盈束从镜中看到他时,他已伸臂,双后从她背后伸出,将她抱住。

他的臂铁一般紧硬,火热,烫得她的腰都缩了起来,整个人泛起了软。他的气场强大,将她轻易拢罩,指往她的下巴一扳,将她的脸扳了过去,唇瓣贴了上来。

他起先只是碾压,而后渐渐不满足,进一步深入,满满地男性气味将她的大脑清空。他一个翻转将她翻了过来,压向洗漱台,狂了般疯吻起来。

盥洗池里的水满了,溢出来,染透了她的衣服,方才浇透他的热情。她低低地啊一声,跳开。

即使如此,她的衣服还是湿了一大片,紧紧地贴着身上,把腰线,腿线勾勒得立体透明,几乎毫无隐藏。

漠成风的喉结再次急骤滚动。

“出去吧,我要先衣服。”她推了一把他,脸依然红通通的,声音里带了请求。这声线,软得能让人死去,漠成风满意于她的服软,听话地扭身出了洗手间。

盈束理了理垂下的发丝,仍感觉心口处滚烫滚烫的,与身上的凉冷热交替地磨着她。即使水有些冰,最后还是被滚烫所取代。她没敢回头,低头继续搓了起来。

洗完衣服,晾好。走出来时,看到漠成风歪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他鲜少会在床以外的地方睡觉,除非累到了极致。

她迟疑着走过去,最终没敢叫醒他而是拾过毛毯盖在他身上。他的身板比她宽多了,长手长脚,她只能伏下去,尽可能地为他盖妥当。

好不容易忙完这工作,方才吐了口气,要爬起来。

腰上却突兀一紧,一双大臂不知何时圈过来,将她一压,锁在他怀里的同时整个儿跌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