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束依然只是笑,垂下眼睑时,笑意变得有些苦。老板季雨轩是唯一见识过她的悲惨的人。

孩子死的那天正是漠成风结婚的日子,一边捧着血糊糊的孩子,一边透过电视看着漠成风挽着一脸幸福的秦蓝烟,她万念俱灰,唯一想到的只有死。

如果没有碰到季雨轩,怕是真的死了。

心口的细丝又绕紧起来,那个片断,是不能碰触的痛。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candy是个极为利落的人,到的那天就接手了工作。

盈束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并没有多少好奇心,“随便。”

candy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好奇心,对什么都兴趣缺缺,束束,你这哪里是个二十四岁的姑娘,分明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的心态。”

唇上原本的笑容生生凝在颊角,再也无法展露。

虽然才二十四岁,可她的人生却像经历了一辈子似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candy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叭叭地翻着手里的工作本,“付柄昆那头好像出了点问题,暂时拍不了了。不过,来了几个广告的剧本,对于现在转型的你来说,合适极了。”

盈束收起心里的想法,接过她递来的广告剧本看了一遍。

的确很好。

她的目光在剧本顶部的logo上停了一下,将剧本送了回去,“退掉!”

candy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疯子似地看着她,“你脑子没出问题吧,这么好的广告剧本要退掉?”

“嗯,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