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次虫毒发作的过程中,许星洲要挺过足足一个星期的发作期。在这期间,他既没有止疼药,也没有有效抗击虫毒的任何东西,。
他只能靠自己的忍耐,一点一点的挨过这个星期,然后周而复始的等待下一次虫潮的迁徙。
他在浴室里已经注射进两支强效止疼剂,虽然已经对他来说聊胜于无了,但是有时候疼痛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面目也变得可憎。
往常是他一个人度过发作期的,他自然不是很在意自己在虫毒发作的时候,究竟变成什么样子。
许星洲看着垃圾桶内已经被回收的那两支被打空的药剂,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
那是一只猫而已,他有什么好避讳的?
许星洲盯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身上的虫毒隐隐开始发作,四肢百骇都流淌着眩晕和蚂蚁咬噬的感觉,他才推门走了出去。
门口,那只灰色的猫猫正在等他。
猫猫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脚,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升腾而起,突然把那股眩晕感与恶心感压制了一点。
许星洲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儿,作为奖励,他丢了两颗草莓软糖。
灰色的猫猫好像很喜欢草莓软糖,总有些舍不得吃,把那两颗糖用毛茸茸的爪子拢到自己身边,悄悄的放进角落,这才又跑回来,又蹭蹭他的腿。
猫猫眼睛里闪烁着水光,好像有些委屈。
他蹭人的时候,两只爪都搂住许星洲的腿,身子直立起来,身上灰色的斑驳花纹,在灯光下尤为美丽。
仿佛在无声地说——
放过猫猫吧。
许星洲失笑,拖着腿上的猫猫一起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