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慕这才险险停住动作，抬头去看人。

“小笙？”

阻止他的正是余笙。

余笙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顾司慕，他眼里染满了赤红，透尽极致的悲伤，极致的愤怒，还有极致的杀气！

这样的顾司慕哪里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天，分明是一只被激到狂怒的狮子！

原来阿言的安危能将他的情绪调动至此！

“阿言没事。”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

“阿言没事？”顾司慕像没听懂似地看着余笙，因为杨览刚刚分明说把阿言给解决了。

“他没事，在那儿呢。”余笙指了一下。

他顺着她的指头看过去，果然看到阿言站在不远处。他头上缠着绷带，漂亮的小脸上也贴了创口贴，但看起来精神很好，不像重伤的样子。

余棠佐拉着他的手，两人显得很亲近。

他死绷着的骨肉这才松开，慢慢爬起，一步一 步走向阿言。

阿言刚刚也看到了他的疯狂。

他曾无数次伤害自己，无视自己，可刚刚的疯狂却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在乎。

阿言的大眼里浮满了惊讶和矛盾，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

叭！

枪终于掉下，下一刻，顾司慕紧紧拥住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