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云唔唔哭着走进病房,看到顾司慕睁开眼,忙跑过来抱着他不放:“司慕啊,你可算醒了,要吓死妈妈吗?”

“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值得这样对自己?你就没想过,你若出了事,妈妈也活不下去了吗?”

顾司慕淡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唇角无声扯出一抹自嘲。

他知道自己多疑狠辣,冷酷无情,还暴戾残忍,甚至狂躁抑郁,有被害枉想症。

正因为这些,他才会那样对待余笙。

这些性格的养成,又何尝没有眼前这位母亲的功劳?

“邹炎,送夫人回去。”他低声吩咐,并不想和杨淑云多说。

杨淑云看儿子这样,又不停地抹眼泪,想留下来又不敢刺激儿子,只能不情愿地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余思柔。

余思柔坐下,把他的手压在自己掌心,“司慕,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但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人总要向前看啊。”

“对了,你爸爸妈妈想让你换下心情,决定给我们举办婚礼,婚礼结束后,我们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吧。”

顾司慕把自己的手从她掌心抽出。

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思柔,我们结束吧。”

“什么?”余思柔惊呆了。

她以为余笙死了,顾司慕顶多伤心一段时间,也顶多推迟婚礼,可他竟然要结束?

余思柔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