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孙责做表面功夫,沈红棉省了麻烦,也懒得去管余笙,扭着大胯走出来,打算去打几把碰碰运气。

门口,余笙拦住了她,“妈。”

“上次指正您是害洛妈妈的人,对不起。”

两人终究是母女,她没有任何证据就那样说沈红棉,她其实一直很生悔。

沈红棉听到这话,嘁了一声,“人家生的女儿总是想尽办法孝敬父母,今天送这个,明天送那个的,只有我命苦,生个女儿还指责我是杀人犯,晦气!”

她的眼皮撩得高高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对余笙的嫌弃。

余笙听到这话,自责又难过,无助地掐起了指头。

沈红棉看她这样子,甩了一把手,“算了,你这穷酸样子也没有什么能给我的,听说你儿子和一直跟着的那个傻子都死了,你好好再找个人嫁了吧。”

余笙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原来,您知道阿言死了?”亲外孙死了,她却不闻不问,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过自己。此时谈论,更像在谈论一个外人。

“他是您的亲外孙啊。”她提醒,“您不难过吗?”

沈红棉哪里会难过。

但看余笙这么问,不得不装一下,“当然难过了,但人死不能复生,难过又能怎样?”

“村口的老王跟我说了好几回想娶你,人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钱不少,彩礼答应十万。抽个空去见个面,把事儿定下来。”

她心里,有的只有钱!

余笙没忍住,眼泪叭地就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当初有做亲子鉴定,她真要怀疑自己不是沈红棉亲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