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问了上次伤自己以及把韩义撞下桥去的凶手的消息。

“对方系酒驾,已经投案自首,并且愿意承担赔偿。”工作人员查了一番道,“我们早就想通知受害者的家属,只是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既然你们来了,就好好谈谈吧,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生活,他们赔了一百万。”

“至于那群混混,人早跑了,现在还没有线索。”

对方递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过来,是代替肇事者给的,“如果同意和解就收了这一百万吧,如果不同意和解,对方顶多坐坐牢,你们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那一百万的支票,余笙就是没办法接下。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用了一百万买了韩义的一条命,她做不到。

她要求见肇事者。

工作人员把她带了进去。

对方一口咬定自己喝得太多才肇事的,余笙怎么问都问不到什么。

余笙没精打采地走了出来。

这儿离沈红棉和孙责的住处不远,几分钟就能走到。

她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除了离开那天给孙责打了个电话一直没有与家里人联系。

虽然十八年后才相认,孙责待她却还不错,在所有人避她如蛇蝎的时候,只有他愿意理她,还曾给过她钱。

余笙决定去看看他。

推开孙家那扇破旧的屋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的碎花大裙子,沈红棉竟在家。

看到余笙,沈红棉脸上有明显的惊讶,“你怎么会来?”

语气不客气,一点没有对女儿的温和,仿佛余笙回来是为了讨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