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悲伤过度,加上大半夜的折磨,终于撑不住,晕死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时,又一天已经过去。白羽守在床边,红着眼睛看她,“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怎么能让自己在那么冷的地板上躺着?如果不是我到得及时,你就冷死了!”

原来,白羽不放心余笙,去看她。到了才知道,她已经被顾司慕赶出了原来的房子,被送到这里来了。

她是白天来的,余笙家门都没关,门外站了几个猥琐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来得及时,那些男人不定对她做什么。

“顾司慕怎么能这么过分,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来住!”想到这周边的环境,白羽又一阵眼红。

她愤怒,怨顾司慕,可怜余笙,却根本帮不了她。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余笙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她这又浪费了一天,交款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两天了。

两天之内没把钱交去医院,就要再等半年才能等到韩义的导师。半年啊,阿言的身体那么虚弱,根本等不了半年。

“这是我五万块,你先拿去用吧。”白羽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来塞进余笙怀里。

阿言要治病,要一百万的事,余笙跟她说了。阿言死而复生原本是好事,却由此使得她和顾司慕本就不好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顾司慕不管她和阿言,自己不能视而不见。

“你哪来这么多钱!”

看到白羽手里的钱,余笙一阵惊讶。据她所知,白羽挣的每一分钱都被廖月珠拿走了,她每个月拮据得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

“我好歹是阿言的干妈,他生病治病总要做点贡献的。”白羽有意扯开话题,不回答她的话。余笙还是看到了她空掉的颈部,“你把自己的项链给卖了?”

那可是她最珍爱的项链啊,戴在脖子上从来没舍得摘下来过!余笙知道那项链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是我,是我妈和我弟。”提起这两个人,白羽的眉头就一阵阵发蹙。

“他们卖掉后我才发现的,把钱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