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了?”
陆思瑾立马垂下眼睑,咬着吸管,在心里草稿打了又打,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左耳要是不戴助听器,是不是就听不清楚?”
“在外面或是比较吵杂的地方,跟人交谈会受点影响。”慕子杰朝她笑了笑:“在家,障碍不大。”随后拿掉助听器,
陆思瑾看着那粒巧小的助听器,胸口突然就有点闷。
“那……耳朵会疼吗?”陆思瑾又小声的问道。
“不疼,”慕子杰给她夹了一块鸡翅,说:“没有任何感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像这种后天……应该可以治的,”陆思瑾吐出吸管,“我爸认识的人挺广的,要不……”
“没用,”慕子杰未等她说完便打断,“最佳治疗期过了已经不可能,在国外我就问过专家了。”他嘴角带着浅笑,“其实我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挺好的。”
见他笑的云淡风清,她心里拉扯的更加生疼。
陆思瑾蠕了蠕嘴,咬住唇,她本想再劝劝他,但那样无疑是……再一次揭他的伤疤。
也罢,反正现在有她在,那怕他以后两只耳朵都听不到了,那还有她这双耳朵在呢。
这么一想,陆思瑾又有胃口了。
下午,慕子杰没去公司在房书办公。
陆思瑾很乖巧没有去打扰他,包着电脑在餐桌那边画图。
两人各占一处,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