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一样啊,看望重要的人。”
想来谢宇在美国的这么多年,他没有到墓园来过。
他怀念的方式是对着昔日的照片,沉浸在从前的回忆中。
这是非常典型的没有勇气面对。
今天他能来,是改变。
“我们已经要走了,伯伯您现在上去吗?天快黑了。”
谢宇低头提了提自己手上的几个袋子:“无事,我有很多话想说,想今天一次说个够。”
沈清目光放低,点点头:“好的,伯伯还是早点回去,天黑了下山不方便。”
“嗯。”他一边应着,一边瞥了一眼一旁的谢辰。
两父子真是一模一样的冰冷,面对彼此总归有点傲娇,心里都知道这不是对方一个人的错,但就是拉不下脸来好好说话。
沈清二话没说掐了一下谢辰的腰后,咬着牙快速又小声地说:“你哑巴了?”
“父亲。”谢辰开口。
“嗯。”
谢辰又低垂眼眸,睫毛在满天如火如荼的晚霞中被染红。
第一步,走得很小,但是很重要。
沈清、谢辰和谢宇背对背走着,一个上山,一个下山。
耳边隐约听见了一把枷锁被打开的声音,咔嚓一下,尘封已久的东西跑了出来。
“小清。”
“嗯?”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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