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忽然问起:“你们后来有见面聊过吗?”
沈清把玩茶杯的手一顿,指尖像弹钢琴般叩着桌面:“有。”见面。
“聊得如何?”
“什么也没聊。”垂眼,杯子被平稳搁置在桌上。
周书昊第一次抬眼打量了她的神情,很平静,却不是该出现在沈清这个人脸上的。在他为数不多对沈清的印象中,沈清总是扬着眉毛,自带高高在上的气场,喜欢抿嘴抬下巴,不悦的时候喜欢白眼瞪人,比如他,就被瞪过很多次。
“唉,”陈虎大叹一口气,“好唏嘘啊。以前你非得带着你哥和我们玩,如今我们和他还能说上几句话,反而是你,和他倒像是陌生人了。”
陈虎记起从前活在沈清淫威下的那段时光,受“压迫”但颇快乐,成天无忧无虑地玩耍,比起父母,□□更怕沈清的两个哥哥。一个和他们同校同级,总是痞坏痞坏地威胁不准欺负他妹妹。另一个大他们足足五岁,光是年龄就压住了一帮毛头小孩,更别说那人总是冷着一张英俊的脸,往沈清身后一站,遮天蔽日的,学校里哪有人敢明着欺负沈清。
“你记不记得当时——”
老同学谈话,不聊天文不聊地理,只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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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还是高二的叛逆青少年,成天跟着“大姐头”沈清惩奸除恶,当然好学生周书昊不在其中,他只是个偶尔被喊上的编外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