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被问得茫然了,他身边影影绰绰知道他和邢烨然往事的只有苏俞一个人, 所以他才敢和苏俞透露一些, 没想到苏俞会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服务员上菜了。
薛咏说:“先吃饭吧。”
苏俞一边把肉片烫进火锅里,一边说:“七哥, 虽然你一直承认自己是基佬, 但我觉得你的想法观点还是和普通直男差不多,觉得世俗啊外界的目光很重要。可是,有那么重要吗?我是因为我爸才必须变成这个样子。”
“七哥你父母都不在了, 邢烨然还有个亲爸,他那个爸在和不在也没区别,又没人管的着你们,左右搞同性恋都会被人当成变-态,和前男友的弟弟搞会更糟糕吗?”
薛咏固执地摇头:“你真是一派歪理,我不和你说了。”
现在的这些小年轻,真是太可怕了。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大夏天地吃火锅,爽是爽,也冒了一身汗。
深夜, 燥热的城市终于凉了一丝下来, 薛咏去公共停车库提车。
吹着夜风, 薛咏琢磨着苏俞说的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外界的言论,但一来他觉得不能对不住邢文彬,二来他答应邢烨然的求爱对他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成年人得懂得克制。
和自己养大的小孩子谈恋爱的话……他得成什么人了?
他干不出那么缺德的事。
路过上次那家酒吧的后门。
有个小工正在搬箱子,箱子破了,里面装着的水果掉了一地。
薛咏停下脚步帮他捡东西。
小工一直低着头,弓着背,看上去穷酸卑微,丧气沉沉地对他说“谢谢”,薛咏不以为意地回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