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薛咏是假装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
什么回应都没有。
只有一扇冰冷沉默的铁门在对着他。
邢烨然懊悔极了。
并不是后悔亲了薛咏,他只后悔自己太冲动,按捺不住,他应该在成年以后再捕猎薛咏。
未成年是他的致命伤。
他不相信薛咏真的会忍心,他再了解薛咏不过,薛咏那么心软,怎么会真的舍得他?一定是他最近逼得太急了。
是他太失策。
不管他怎么敲门,薛咏都不给他开门。
他不相信薛咏永远不出门。
十月底天气已经比较冷了,薛咏倒不是没有给他留钱,他的存折他的钱包都塞在行李里了。
但邢烨然没去住旅馆,他从袋子里找出件羽绒服,裹上,就靠在门口睡觉。
浅睡,睡得不深,一有动静他就立即醒过来。
折磨一整晚。
他跟老师撒谎请病假,不去上学,说回头再补病假单,因为他成绩好,老师批了他的假。
邢烨然一直守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