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就自私吧,他不要让邢烨然跟别人走。
他要把邢烨然留在身边,谁都不给。
一夜到天亮。
夏天的早晨最舒服,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穿上防水靴,戴上手套和大草帽,一头钻进草木茂盛的田里——夏天正式开始了。
捞小鱼,抓虫子,捉知了,在这家撩一下大白鹅,又去那家摸摸刚下的一窝小狗崽,每天都热热闹闹。
超市里二三十块一斤的野树莓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田里刚摘下来的西瓜又沙又甜,隔壁奶奶送的芋头干和梅干菜下饭太香了。
邢烨然在和村里的一位老爷爷学编竹学木艺,认真拜师,举一反三,还没完全学过,先用野草给薛咏编了一篮子的各种小动物,一只都不肯分给别人,结果转头就被薛咏分给了村里的小朋友们,气死他了。
他们还去干了两三天采茶工,体验了一下摘茶炒茶,苏俞表示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念书,他收起小半罐自己炒的茶叶,说要带回去给家里人。
每天都有事儿做,满村子跑,累得回来倒头就睡。
小半个月下来,邢烨然的肤色都变成了蜜一般的小麦色,把手和薛咏的放在一起,差了好几个色号,苏俞和姜凡也黑了,村里的小孩子们更不用说,他们本来就一个比一个黑不溜秋。
只有薛咏一个人还像是从没出去见过太阳一样白。
薛咏准孩子们在村里疯跑,唯一不准他们去村边的水库玩。
薛咏非常严肃地警告他们:“不许去水库玩,每年警告,每年都有小孩子去玩水死掉,你们绝对不可以去,听到了吗?”
邢烨然说:“我会游泳的。”
薛咏说:“会游泳也不准去。”
邢烨然说:“我也没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