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心跳加快,手心发烫,薛咏自己不在意,他却是另有图谋,他就是在借机占薛咏便宜,每一次触摸到薛咏,就像是干涸到龟裂的土地得到一滴水,让他舒爽一瞬间,尽管无法缓解饥渴,但总比完全没有来的好。
不够,还不够。
薛咏推开他,邢烨然像只缠人的狗狗一样,非要黏上来和他玩。
又爱跟脚,又能舔人,还特别护食。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最近距离感越来越模糊了,可他假如避讳,反倒像坐实了什么一样。干脆还是坦然处之。
薛咏说:“过两天你大哥三周年祭日,我们给他扫墓去。”
邢烨然脸色几不可察得冷了点下来:“嗯。”
薛咏躺下来,望着天花板,感慨地说:“一转眼,你哥都去世三年了。你也长这么大了。”
关了灯,邢烨然在黑暗中,轻柔幽徐地对他说:“哥,人总要走出来的,你别一直惦记着我哥了,我哥都死了那么久了。”
薛咏:“我没啊,我不是一直说我要找第二春吗?你不让我找啊。你现在准我找啦?”
邢烨然笑笑,难辨真假、带着一丝酸味地说:“不准。”
薛咏:“那不就成了,等我三月开学了,更忙。到时候再说吧。”
邢烨然听见薛咏平缓绵长的呼吸,薛咏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被窗帘的缝隙切割成一束,照在薛咏脸上。
邢烨然悄悄靠过去,他挡住了光,俯身,鼻尖碰到薛咏的脸颊,略微冰凉。
薛咏对他全不设防。
他随时能轻薄薛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