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尴尬地说:“我就没把我生病的事告诉他,安瑨也不知道。”
现在薛咏的朋友圈子泾渭分明地被划分成两帮人,一帮人是以宋逸杰为首的混混流氓,一帮人是以安瑨为首的小资文化人,两帮人平时完全玩不到一块儿去。
邢烨然突然觉得舒坦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啊?”
薛咏想了想,说:“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他想到万一陆孟青知道了非要来献殷勤,就觉得尴尬癌要发作了,而且万一把邢烨然挤下去,邢烨然还不得跟他发疯?他本来就需要静养,没有心思处理这种麻烦事。
但陆孟青还有在联系他,每天都给他发消息。
等出院回家以后,薛咏才回得勤快了点。
这天,邢烨然回学校上学。
薛咏一个人在家休息,正看着电视,一边和陆孟青聊天。
薛咏告诉陆孟青:【烨然可真厉害,全国比赛都拿了一等奖】
陆孟青忍不住回:【他是很聪明,但我觉得他的性子得改改了】
薛咏深以为然:【他的性格是不太好】
这是薛咏作为家长的委婉说话,他摸着良心说,邢烨然那脾气,岂止不太好,那叫非常糟糕。第一天住进来开始就是只小疯狗,病情很稳定,从未治好过。
陆孟青又说:【他胆子也很大,未成年就敢跑酒吧去,我觉得你说不定得注意一下他私底下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天你喝醉酒,他都敢到酒吧接你。】
陆孟青随意的这句话不啻于平地惊雷,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
薛咏傻了,拿干果的手瞬间停住了:【你说什么?那天他来接我了?】
薛咏整个人都像凝固住,他脸色发白,头皮发麻。他、他以为那是他做梦梦见邢文彬来接他啊?他都干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