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薛咏,好歹全须全尾,看上去手脚没问题,应该不是车祸。那就是其他病了。
胸口的强烈情绪像是决堤一样涌出来,邢烨然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可他又无能为力,颤声问:“到底是什么病啊?”
他现在特别特别后悔去参加什么竞赛,这能比薛咏更重要吗?
薛咏是他的……是他的……邢烨然深吸一口气,薛咏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想进门,却被宋逸杰推了出来。
薛咏就在这么近的地方,邢烨然却不能去看他,这使他更加焦虑。
宋逸杰关好病房的门。
宋逸杰看他这副模样,便想起几年前邢烨然刚到薛咏家时的场景,那会儿还是条纯正疯狗,见谁都咬,咬薛咏咬得最狠。
谁能想到这个一听到薛咏住院就急得泪汪汪的男孩子,当初简直跟薛咏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宋逸杰不禁感慨,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薛咏算是把这孩子养好了,倒不是个白眼狼。
宋逸杰说:“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薛咏,没人接,然后我去他店里找他,发现他昏倒了,大概是早上收摊整理东西的时候,大伙赶紧把他送医院。现在检查结果刚出来,医生说让他好好休息,你别吵他,让他睡觉。”
邢烨然太着急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宋逸杰说:“你别着急,暂时没查出什么治不了的毛病,就是太累了。累晕的。”
邢烨然怔住:“……”
宋逸杰啧啧称奇地说:“我他妈是真没想到薛咏居然会被累病。”
谁能想到呢?薛咏的身子骨看上去就像是铁打的,他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吃嘛嘛香,从没见过他疲倦休息,每天都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