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邢烨然,以成年人对未成年人的态度,居高临下、不容置疑地说:“把薛咏给我。”
邢烨然烦不胜烦,他转过头,脸色阴鸷到了极点,一句话没说,直接给了陆孟青一脚,因为空不出手,所以只能用脚。
陆孟青没想到邢烨然会这样突然使用暴力,被他踢中肚子,疼得弯腰:“你怎么突然打人……”
邢烨然不以为耻地说:“我本来是条疯狗。狂犬病末期的疯狗,谁敢碰我的东西,我逮谁咬谁。我劝你不要惹我,你敢再跟过来,可就不是这样轻轻一脚了。”
“滚远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一个成年人,竟然被邢烨然的凶气给慑住,怔怔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邢烨然背着薛咏离开了。
陆孟青皱着眉,疼得直嘶气,他撩起衣服下摆看了一眼,肚皮上一块淤青,他都担心内脏会不会被踢碎。
薛咏的这个干弟弟真是个大、麻烦。陆孟青想。
他盯着邢烨然的背影,低低骂了声:“真会狗咬吕洞宾。”
薛咏睡得沉,这样大的动静也没把他吵醒。
凌晨两点半,邢烨然才把他背回家,手都有点酸了。
太晚了。
邢烨然没开大灯,开起来太刺眼,只开了光弱一些的床头壁灯。
邢烨然背着薛咏进了主卧,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生怕吵醒薛咏,先脱了鞋子。
然后邢烨然才去卫生间,他把领带给扯了,撩起衬衫的袖子,拧毛巾,回去给薛咏擦脸擦脖子。
薛咏大抵是醉酒难受,呼吸有些费劲儿,胸腔像风箱一样鼓起来又憋下去,可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滚烫,醺着浓浓的酒味。
邢烨然先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