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见薛咏的呼吸声,邢烨然便又觉得身体开始隐隐发热起来,连空气都晓得莫名地焦躁暧昧。
明明薛咏只是在睡觉,都是他一个人在唱荒唐独角戏。
邢烨然觉得今天没办法和薛咏待在一个房间,回自己房间睡觉。
生长痛还在锲而不舍地折磨他,腿像抽筋一样,身体贼难受,小腹里似揣着团怎么扑都扑不灭的火,钻来蹿去,疯狂作祟。
邢烨然闭眼,强迫自己睡觉。
早上还得早起去学校,他今天晚上都在干些什么啊?
可一睡着,更糟糕了。
他直接梦见了视频里的内容,他像是穿越进那个视频里,变成了拍摄的人。一团迷雾裹住他,剧情似模糊似清晰,乱糟糟。
这个梦做得又清醒又痛苦,他觉得自己像被抽离成两个意识,一个意识被困其中,另一个意识冷眼旁观。他甚至能清醒地意识到不应该做这样的梦,可不管怎么着急,都无法阻止。一面又充满了快感。
薛咏在梦中,上一秒还红着脸低泣,下一秒忽然冷下脸,对他说:“疯狗,你在做什么梦?你不是恶心同性恋吗?”
薛咏讥讽冰冷地盯着他,嗤笑一声:“你这个小变态。”
邢烨然陡然惊醒,脖子边上全是汗,湿哒哒,黏糊糊。
半夜才换上的内裤又得洗了。
邢烨然懊恼、昏沉。
躺在床上瞪了一会儿天花板,才爬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邢烨然并不觉得自己这是因为喜欢上薛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