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叛逆期的小孩真的好难伺候,那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他随口几句话,邢烨然怎么会拓展思维到那么远?这是邢烨然比他读书灵光的表现所在吗?他从不能一下子想到那么远上面去。
薛咏不喜欢被居高临下地盯着,从车后座上下来,站直:“我、我没有迫不及待啊,我不鼓励谈恋爱,你这个阶段,还是专心读书更好……你不想谈恋爱就不想谈嘛,你为什么生气啊?”
邢烨然在路边停好车,面对着薛咏,他这几天一想到十月以后薛咏就要找个新对象,他就焦虑的不得了,他拉住薛咏的手:“哥,你就不能不找对象吗?”
薛咏觉得,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大孩子,就像一只受伤流浪的小狗被捡回来养熟以后,分外戒备外来动物,怕被分了宠。
但他不可能永远惯着邢烨然,薛咏认真而坦诚地说:“嗯,我不打算孤苦伶仃地渡过余生,我会把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也过好,我会再找个对象。”
邢烨然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眸底似有一场无声混乱的暴风雨,邢烨然都没意识到自己握住薛咏手腕的手愈发收紧,直到薛咏撇开他,薛咏沉下脸:“你别和我闹脾气。我可不吃你这套。”
跟薛咏一起住这么久了。
邢烨然知道薛咏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
他知道该跟薛咏服软,可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
邢烨然太气了。
转身撒腿就跑。
薛咏压根没反应过来,邢烨然都跑出一段距离了,他才回过神,望着邢烨然的背影目瞪口呆:“???”
青春期的小孩是脑子有病吧?
薛咏自己把车骑回去了。
他停好车,上楼。
邢烨然比他骑车还快到家,正像条狗一样坐在家门口,以前是只小疯狗,现在是只大疯狗。
明明邢烨然身上带着钥匙,却不进去,非要吹着阴森冷风坐在门口等薛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