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一天。
薛咏还拉着他烧香,给他哥烧,神神叨叨地说:“让你哥保佑你考试顺利。”
薛咏担心得多,他还很怕邢烨然生病,这几日尤其关心他,半夜起来都要过去看一眼邢烨然被子盖没盖好,每天给他量体温,仔细饮食,怕他拉肚子。
薛咏把他送到考场:“东西都带好了吧?再检查一下,准考证带了吗?”
邢烨然快被他烦死了:“带了带了。”
薛咏又问:“没有身体不舒服吧?要不要去上厕所?先上个厕所吧。”
邢烨然:“我不想上厕所。”
薛咏摸摸他的头:“不要太紧张啊,平常心就好了。你就是考砸了我也不会骂你的。不要怕!!”
邢烨然炸了:“我不会考砸的!!!”
薛咏:“哦。”
薛咏闭上嘴不说话了,邢烨然刚松了一口气。
薛咏忍不住问:“……真不紧张啊?”
邢烨然好气:“你别和我说话了!!!你吵死了!!!”
薛咏说:“我关心你嘛。”
邢烨然看看四周,全都是学生和家长,薛咏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一看就是个流氓,到了夏天,薛咏换上他最喜欢穿的T字背心,一条明晃晃的花臂。有薛咏领着他到学校门口,不必说“让一下”,周围的人如磁铁同级一样自动分开,给他们空出足一米的真空地带。
一切如常,只是考个试而已。
总不会比他家破人亡那时更糟糕,没什么好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