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说:“七哥宽容那是他的事。”
从拳击馆回家走路十分钟,邢烨然拖着步子回家,越想越混乱,心绪如绞成一团的线球,怎么理也理不清,又不能直接一刀两断。
邢烨然回到家时,薛咏正在做饭,饭菜的香气飘到门外。
邢烨然轻手轻脚地进家门,他鼓起勇气走到薛咏身边:“要帮忙吗?”
薛咏说:“你摆下碗筷吧。”
邢烨然摆好碗筷,又回到薛咏身边,问:“还有事情要我做吗?”
薛咏看都不看他:“洗洗手吃饭吧。”
薛咏怎么不骂他啊?邢烨然浑身不自在,在那碍手碍脚地杵了好一会儿,索性心一横,说:“你要笑话我就尽管笑话吧。”
薛咏最后一道菜已经烧好,关了煤气灶的火:“我笑话你干嘛?快洗手去。”
薛咏盛好菜,端菜去餐桌,邢烨然抢着把锅洗了,灶台擦了。干点活会让他安心许多,觉得没那么亏欠薛咏了。然后才去洗手,上桌。
邢烨然食不下咽,薛咏这若无其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忍不住想问问,该怎么开口呢?
“喂,今天我在拳击馆说的话你从哪开始听的?你可别太得意,我只是客观上承认你是个好人,并不是在夸你。”
——这也太冲了,一定会像平时一样吵起来。
“七哥,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未免过于低声下气。
邢烨然还在犹豫。
薛咏先开腔了:“天气开始转凉了,你别睡地上了吧。那破纸板箱都被你睡烂了,今天我把纸板箱给收破烂的人了。客卧的床我给你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