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拿着喇叭,夸了晏时秋。
晏时秋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完全入戏的情绪压下去,给陈杭昇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现在已经是凌晨,后面晏时秋没戏了,但他不太想动,就继续在原地坐着,脚尖踢踏点着地,盯着一个点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见是季昀年,自然地弯起眉眼,“你还没走啊?”
“嗯,”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留下来看你准备怎么演这场戏。”
晏时秋一听,坐在椅子上转了个方向,面向季昀年,好奇问:“觉得怎么样?”
“很好。”
晏时秋不太满意,“没了?”
“那个笑,加的很恰当,”季昀年娓娓说,“哭戏不难演,但既要一滴眼泪不流,又要让观众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悲伤,不容易。
你用笑,用声音,代替了原本的眼泪,将哀伤更加衬托了出来。”
他总结:“出乎我意料的完美。”
彩,彩虹屁?
难以置信地凝视季昀年,晏时秋眼疾手快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会疼吗?”
季昀年嘴角抽了下,“……你说呢。”
“会疼那就不是梦,”他又伸手,手背贴上季昀年的额头,另一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了下温度,“没发烧啊……?”
季昀年气笑了,拍开他的手,语气凉下来,“看来不能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