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人才抬起头来， 眉眼之间有了几分恨意。

是啊，他这双手， 还不是进了那识玉堂之后， 被折腾废掉的。

“奴知道了。”

声音听着卑微极了， 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他自己造下的罪孽。

他知道， 却又不敢直视。

只能将恨意转嫁到卫家。

“卫邵， 你不怕遭到报应吗？”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顾卿卿突然开口。

卫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顾卿卿。

“自是不怕的。”卫邵说道。

顾卿卿冷笑了一声，说道：“当初，果真是良玉瞎了眼。”

后面的几个字， 她说的极轻，转瞬便消散在了风中。

卫邵听了，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他本就是个懦夫。

“卿卿认识他？”云虞问道。

“有些熟悉罢了，许久之前，在卫家呆了一段时间。”

云虞被顾卿卿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当时顾卿卿原本是要去南云的，但是却在那时遇到了滑坡。

那时，他的心中，还有些痛快。

“都已经过去了……”云虞安抚了一句。

顾卿卿挣开了云虞握着她的那只手，眼神未变，只是从口中冷冷吐出三个字：“过不去。”

“你真是……太固执了……”云虞说道。

固执么？

只是云虞未曾经历过她的苦痛罢了。

他们都没有经历过，却一味要求她忘记他们对她做的那些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