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处于爱自己爱到快要不行了的程度,于是赵星罗对于这种微妙的态度上的改变就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考虑到辜尚目前所能享受到非常规范的医疗服务和定期检查,赵星罗对于这种微妙的变化的反应,就只剩下了好奇这一种情绪。
这种好奇随着这种微妙变化之后的生活方式的延续,而很快地得到了满足。
这天赵星罗在半睡半醒之间,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咔哧咔哧咔哧。
那种声音随着床铺的微微震动而越来越响,然后在到达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显然发出声音的源头在暗中观察,看看自己是否吵到了同床共枕的伴侣。
于是赵星罗按兵不动地躺着,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那种咔哧咔哧咔哧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赵星罗听得身上觉得特别痒,就在他有点儿忍不住,打算直接问的时候,那种声音又在最高处停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辜尚蹑手蹑脚翻身下床的声音。
赵星罗:“……”
收网的季节已经到了,赵星罗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解说员一般字正腔圆的声音,然后在辜尚下床之后的十几秒钟之内,也跟着翻身下床了。
作为一个有点儿拳脚功夫在身上的练家子,赵星罗不说飞檐走壁吧,但是想要做到走路不发出什么声响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于是他就在打开盥洗室大门的时候,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辜尚目瞪狗呆的表情,和他某一处不太方便描述的部位上,那显而易见的痱子。
此时此刻,辜尚正在以一种非常清奇的姿势,给自己身上拍着痱子粉。
辜尚:“……”
赵星罗:“……”
“需要我把门先关上吗?”赵星罗说。
“好的,最好把世界关在外面,我需要单方面自闭几分钟。”辜尚生无可恋地说道。
于是赵星罗关上门出去了。
不过其实他只是站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门外再一次响起了赵星罗的声音。
“是因为那套熊的布偶装太厚了吗?”赵星罗说。
“是的。”辜尚点头道。
“抱歉”,赵星罗道,“我还以为片场的空调够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衣服那么厚。”
“不是这个问题。”辜尚说。
“温度没问题的,你们不是也要拍一年四季的服装吗?”
“这是我自己的体质问题,小时候每年从五月份开始就会起痱子了,直到九十月份才会消下去的,现在条件好了,不怎么起了,也没有注意预防。”辜尚说。
“明天请假吧,休息几天,等完全好了再接着拍。”赵星罗建议道。
“不用,开机没有回头箭,烧钱的买卖耽误不得。”
佛系的辜先生在跟赵星罗耍了朋友之后,变得越发会过日子,可以说是很有烟火气了。
“行,那我来想想办法。”赵星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