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凉……”

他的后背抵着镜子,凉还是一回事,就是太羞耻了。

只要一偏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脸,看到被欺负时的神情。

咦惹……

段行玙想象了一下,脚趾蜷缩。

他不行,他不可。

谢时玦好不容易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听这话很是急切地一手将垮在他腰间的浴袍扯上来,往背后垫,垫在镜子和后背的中间。

再次靠近之前,段行玙伸手抵住了他。

他涨红脸,“等……等等。”

脚往前伸去勾谢时玦的腰,他可怜巴巴道:“我有点冷了,我们……我们去chuang上好不好?”

他深刻反省自己,说什么骚话,说完就被人粗暴地拦腰抱起,造就现在这副任人宰割局面。

谢时玦握住他的脚腕,微微挑眉,“你自己说的,开了暖气不冷。”

“我我我,我现在冷了。”没被控制住的另一只脚又不安分,伸出去。

却只碰到了浴袍。

他心里一个不平衡,红着脸控诉道:“你裹成这样当然不冷。”

其实他不冷,只是他被剥得……

反观罪魁祸首“衣冠楚楚”,他不满!

“啧。”谢时玦轻轻松松把他抱了起来,转身走了几步。

身体陷入软乎乎的鹅绒被里,段行玙滚了一圈将自己裹进棉被里。

刚洗完的头发十分柔软,稍稍露了出来。

谢时玦笑了一下。

接下来他在做什么,段行玙看不到也不想看,只能听到一些声音。

比如撕开包装的声音……

他听得耳朵发烫。

被子被掀开的时候,卧房的大灯已经被他关掉了。

只留床头一盏暖黄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