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瑾允摇了摇头,眉尖松了,“我只是在想…我当年追他好像没费这么多功夫。”

秦启澜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们小玙可不好追。不过前些日子我二姐找我聊过一番,也不知她怎么就突然变了主意,不仅不赶我走了,对你和小玙好像也有点松口了。”

“真的吗?”

秦启澜搭上谢瑾允的肩,“估计是听说了小玙不娶知秋,怕他真的孤独终老吧。”

“不过我也搞不清楚小玙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你王叔已经帮你争取了机会,让你父皇下旨令他教你书法了,你便自己把握好机会,剩下的我们可帮不了你了啊。”

谢瑾允说着追人要凭自己的本事,但到底还是疼侄子的,明着暗着传授他,教他要温水煮青蛙,不可操之过急,教他要适时地欲擒故纵,又想方设法让段行玙避无可避。

“谢谢舅舅。”谢时玦又看向谢瑾允,“谢谢王叔。”

谢瑾允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他之后又似乎有些嫌弃,“你模样好,无须穿得这般花里胡哨。”

“啊?”谢时玦有些尴尬,他今日穿了一身繁重的金色长袍,花纹华丽,贵气逼人,这可是他特意新制的衣裳。

秦启澜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按着面前心急要开屏的金孔雀,“听你王叔说的,去沐浴,换一身轻便些的衣裳。小玙最喜欢白色。”

谢时玦半信半疑,可还是很听话,正好觉得穿着这身衣服有点热了。

马车早就去接段行玙了,就快到了吧。

蒸腾的热气熏得他心跳加快。

段行玙跟着小庭进门,便见秦启澜伸着懒腰出来了,“小玙来了?时玦等你很久了。”

“舅舅。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