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正突然亲自传他到清平阁,问他关于策论的若干细节。

段行玙虽然不知道掌正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他也不含糊,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也说了先前没有声张是因着没有证据。

不料掌正对比了段行钦提交的策论和段行玙这段日子以来的策论,发现文章行文相似,就连避讳也一致。

段行玙的文章是很典型的议论文三段式,总体是总—分—总的结构。

而避讳则是段行玙为避外祖父的名讳,都会以“市”代“城”,因此行文中免不了出现一些和实际地名对不上的称呼。

段行玙的避讳是受了母亲的影响,而段行钦自然是不避讳“城”字的。这对段行玙来说已成习惯,他也未想到这一层,也惊讶于夫子们竟然能发现。

只不过单从避讳也无法断定,后又听说有九皇子力证,声称早就看过段行玙这篇文章,如此才还了他一个公道。

侯府的夜向来寂静,今夜多了一番人声,可气氛却无端令人窒息。

段行钦跪着,大夫人正在段侯身旁哭哭啼啼的。

段行玙站在秦氏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老爷,钦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还请老爷明察,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大夫人丝毫不顾形象,抱着段侯的大腿不住哭嚎着。

秦氏平日里虽不愿与他人起纷争,如今也是气得不轻,“不知姐姐口中的’小人’是指谁?”

“你……”大夫人指着秦云婉,“谁不知道行玙自幼愚笨,根本不爱读书,他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策论?分明是嫉妒我们钦儿,蓄意诬陷。”

她口不择言,“仗着与那九皇子不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