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小孩儿,他们无一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婉儿、萍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阿茅也一天天长大。人都是有感情的啊。这里的事物和人,都在他的生命里产生了不可磨灭的羁绊。

“阿勤去哪了?”段行玙没看到他人。

阿茅在旁边看着他吃饭,听到这话便答道,“我知道!九皇子送来的那匹马天不亮就开始叫,阿勤哥哥怕它吵到公子,就把它牵到后边的草地吃草了,可是它还是不吃,就一直叫一直叫,现在阿勤哥哥还在那里看着他呢。”

皓羽?

“萍儿,你去问一下阎大夫认不认识兽医,让人过去看看。”

“婉儿,你跟阿勤说今日就留在府里照看皓羽。”

“阿茅,备车,准备去学堂了。”

他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该如何跟谢时玦交代,皓羽才来了第一天,要是这就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和谢时玦讲话,不管是什么话题。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谢时玦没来上学。

现在除了段侯府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汴州。

段行玙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学,回府时就听阿勤说皓羽还是不吃不喝,只一味地叫,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阎大夫来看过了,说现在倒没有生病,可能是因为不适应,不过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肯定是要病倒的。”

段行玙去草地看了皓羽一趟,只见白色的马匹怏怏地趴在地上,嘴里低声嘶吼着。

见他过来了,马儿的头伸过来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而还是不肯站起来。段行玙随手摘了几棵草喂到它嘴边,它也不肯吃。

段行玙也没辙了,当晚就带着皓羽前往谢时玦的府邸。

他命阿勤去拍门,自己则坐在马车上,并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