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此刻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小时候靠近已是他的一时心软,此刻却不想再重蹈覆辙,不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保住原身的性命。

谢时玦自是不知道他正发呆想着什么,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找来给他。

“这是我平日用的,不过是硬性紫毫,你若是喜欢用软一些的,我明日再带来给你。”他的手还伸着。

段行玙稍稍回过神来,依然婉拒。

“不必了。这毛笔太贵重,多谢九皇子美意。”

坐在谢时玦面前的邱宏铮自然也听到了,此刻再也坐不住。

“这可是你父皇赐给你的,你送人干嘛?”他说着不满地瞥了段行玙一眼,“人家可不领情。”

“告辞了。”

段行玙油盐不进,只向九皇子行了个礼便先走了。

谢时玦也不恼,将目光放到还懵懵懂懂傻站着的阿茅身上,幽幽地看着他……

阿茅跑着出来的时候,段行玙已经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刚上车的阿茅便放轻了动作,没有打扰他。

国子监离侯爷府并不远,一会儿便到了。段行玙已经跟陆洺昭约好了晚上一起出去外面吃饭。他换了套衣裳,回来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喊了三弟段行旭一起走。

他们又去了阑珊居,不过发生了上次的事后,他们也不在厅堂坐了,而是开了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