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有个姐姐，而且，你知道他为什么想和你结婚吗？因为他要利用你为她姐姐报仇？”

“报仇？你不是赵斯兰吗？你不好好地活着吗？”

“你不懂！”赵斯兰吼了起来，早已没有耐心。

她的确不懂，眼前这个人是如此地熟悉，此时又是如此地陌生，他说了一大堆，她却完全理解不过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只能寻求重点。

赵斯兰低笑起来，她笑的时候咬牙切齿，格外疹人，“我要干什么？你竟然敢抢我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干什么？我要你死！”

温渺吓得全身一抖，往后直退，“不要乱来，否则你会被警察抓的。”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警察抓？”赵斯兰半点不担心，“你知道我爱了穆天白多少年吗？从他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刚青春期的他就像一副画，美得让人不敢触碰。我那年二十五，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少年，我一直把他记在心里，等着他长大。他终于长大了，却被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抢走！长大后的他多帅啊，只要眯一眯眼，笑一下，就能让我心脏跳动一整天，我觉得，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跟他去表白，又是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说我老牛吃嫩草，说我配不上他！我爱他就已经足够了，爱，足以匹配上他！那时我太年轻啊，根本受不了这个刺激，于是去整容。我终于变成了他身边女人的那个样子，我觉得自己成功了，想象着他看到我时喜欢的样子，想象着他跟我求婚的样子，我幸福得快要疯掉。”

“可是……”她突然哭了起来，“你知道吗？他又换了女人，那个女人跟原来他喜欢的女人都不相同，我后来才知道，他并不特别钟爱那个样子的女人，他喜欢的女人种类很多，很多。我突然就受不了了，觉得无论怎样整都无法整成他最爱的样子，于是，我跳楼死了。”

温渺感觉脊背都在发凉。

一个说自己跳楼死了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怎么不怕？

“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叫我赵斯兰，当然，也可以叫我赵斯亚。我死得极其不甘，而我可爱的弟弟因为我的死大受打击，他最先受不了了，精神分裂了，所以，现在的他有时是他自己，有时是我。”

原来如此。

她怎么都没想到，赵斯亚竟然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我恨你，穆天白对那些女人不过玩玩而已，可他却要跟你结婚，不，我不接受！他只能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