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冷还是给吓得，她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架。陆庭琛把嘴里的水咳出来后，整个人好受了许多，他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回握她的手，“我没事了。”

他身被泥水洗过，他的衣服湿透，整个人狼狈不堪。即使如此，依然难掩那份俊美和霸气。林若芷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下次，不许犯这样的傻了。”就算她会死，也不要他用命来救自己。

“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救你一次又何防？”他淡淡地道。

林若芷僵在他怀里，“你……都知道了？”

陆庭琛轻抚着她的发顶，“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你好受些。你们都觉得我无所畏惧，那都是表象，在这件事上，我是害怕的，胆小的。”他更重地握住林若芷的手，“芷儿，我并非有意要隐瞒你，只是那种事情对你打击太大，我怕给你二次伤害。”

原来，是这样。

“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才对我好的，是吗？”

“不。”他并不犹豫，摇了头，“最初，我把那个人误认成了你姐姐，对她的感情，的确只是纯粹的感恩。但对你，不同。在我知道真相之前，就已经看上你了。”

“真的？”她不敢相信。

“当然。”他极为肯定地点头，“就是因为已经爱上了你，才变得畏首畏尾，怕你知道后不理我。那件事，给你带来了多大的不幸，我已经知道了……”他沉了眉，有些不敢面对她，“对不起，芷儿。”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林若芷都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对于他的道歉，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应付。她沉默着，自然也没有忘记自己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的不公平对待以及毁灭性打击。

“你还不能原谅我吗？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好受一些？”她的沉默让陆庭琛急了起来。

林若芷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我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只是，有些问题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一直想知道答案，你能如实相告吗？”

“可以。”他几乎没有犹豫。

林若芷却有些难以启齿，有些问题，一旦问出来就覆水难收。如果是好的答案还好，如果答案不好……她不敢想象。

“事后，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下？”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否则也不会事后寻找，并把姐姐当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