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陆庭琛却停住了脚步,脸色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看,俊美刀刻的脸庞甚至出些了裂痕,扭曲得有些变形。

林若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甚至忘了对他的害怕和忌讳,“你会乖乖地保持着和我的关系,甚至只敢逼我主动退出,无非因为爷爷掐住了你的七寸。这些爷爷早就跟我说了,既然你无义也休怪我无情!”

其实,陆长鸣并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一切都是她猜出来的。陆庭琛的指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刻手里捏的虽然是玉,他却更恨不能捏的是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下限!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但母亲的遗愿不能不遵从。如果老头子真的被惹火了,不肯承认母亲的身份,那他岂不是不孝?

咬咬牙,他走回来,将手里的玉狠狠抛进林若芷的怀里。

“就算有这块玉又如何?你真以为拿这么一块石头就能对我为所欲为?林若芷,最好不要做这样的梦!”

说完狠话,他抬腿就走。

架着林若芷的人退开,离去。她缓缓地退一步,整个人虚脱地靠在了墙上。胸口压紧了失而复得的玉,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晚上,她做了个梦。梦到了姐姐。她如活着时那般,微笑着以甜蜜的口吻讲述着与陆庭琛的爱,她羡慕得两眼发直。

醒来时,她抹到了眼角的泪,湿黏黏的一片。

清晨醒来,林若芷无所事事,只能沿着酒店外围散步。转过几个圈圈,却见穆天白的车子不知何时停在不远处。他斜斜地倚着车身,正朝她招手,一副不羁的样子。

未能忘记前几次的不愉快经历,林若芷本能退一步,一张脸都白了起来。警铃,早已在心中拉响。

“你在怕我?”穆天白晃着身子迎着她走来,不客气地点出了她的内心,既而摇起了中指,“你都是陆家的准媳妇了,我还能拿你怎么样?”

林若芷没有吭声,依然沉默地看着他。穆天白抹了一把打理得极好的发丝,眼睛没有片刻离开她,“眼睛这么红,和陆庭琛吵架了?”

“与你无关吧。”冷冷回应,她并不想和穆天白这种疯子有所交集,侧身,欲要离去。穆天白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臂,“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呢?我那天送给了老爷子你的一件私密东西,顺便说了一下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甜密过往。老爷子八成信了,有批判过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