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芷呆呆地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哗哗滚下。
……
“我不服,他陆庭琛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陆家抛弃的儿子生的野种一个,有什么资格跟咱们争继承权。也不知道爷爷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心只向着他!”
屋里,陆子阔吼吼着,全是满。
陆子宽坐在椅子上,额际压了对弟弟的不满,“这么不服气就去跟爷爷说啊,在我这里吼吼有什么用!”
“你以为我没说过吗?我抗议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你也知道,老头子那么固执,根本不肯听我的劝告。我看哪,从老头子那里是走不通的,还得用狠的,直接要了他陆庭琛的命,一了百了!”
“你以为陆庭琛的命是那么好要的?”陆子宽的话语里透出了无尽烦燥,“他若是这么不经事,不早死几百次了?再者说了,他一出事,老爷子能不查,以他的能力能查不到你头上?”
“这……那你说该怎么办嘛!”
“这种事别问我。”陆子宽立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陆子阔喃喃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听说上次就有人对他动手了,可惜最后伤到的只有那个叫林若萱的女人。唉,怪只怪我手上没人,若是有人,绝对要把那个姓林的给绑了。他为了那个姓林的五年都没找女人,过和尚一般的生活,显见得那个女人的分量。若是绑了她,想要什么没有?”
陆子宽的步子顿了一下,却并未表态,大步走出去。
大概因为医院里用的药好,才几天林若芷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不能有大动作,但四处走动还是没有问题。不想呆在医院里,她执意回酒店。
对于不追究枪击事件的事,温渺十分不满,本是要追查到底的。不想她跟陆家特别是陆庭琛产生矛盾,影响到自己,林若芷阻止了她。温渺带着怒气离开,最后出院时只有她一个人。
才回到酒店客房,就见程曼丽坐在椅子上,腿翘得天高。看到她,冷冰冰地哼哼起来,“这又是去哪里了?看来,你还真没把公司放在心上啊。诚允正当年到底是瞎了心还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好吃懒做的货色!”
受伤住院的事,除了温渺,她不曾告诉过别人,尤其不敢让跟宇珍珠有关的人知道。宇珍珠恨她得紧,若是她出了事必定会开心到要死,这倒不打紧,最最让她担心的是,宇珍珠会把事情告诉磊磊。磊磊的心脏不好,若是受了刺激……她不敢想象。
“抱歉,有事出去了几天。”她歉意地道。她的低声下气并未让程曼丽解气,反而愈发高调,“有事出去了几天?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来卓城旅游散心的闲人?公司里那么多人,个个忙得团团转,你倒好,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林若芷,你眼里还有没有公司,有没有宇姨!”
“当然有。”